Friday, February 11, 2011

畫家介紹 — John Singer Sargent (下)

Madame X (Madame Pierre Gautreau). 1884. Oil on canvas.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, New York, USA


沙金這幅Madame X我在倫敦National Gallery一次短期特別展覽中有幸得見真蹟,端詳了老半天,仍舊攪不懂他是如何做到晚裝那極度像真的絲絨質感,在幾乎沒有光影的表面上同時又能胸部線條起伏的立體感 — 整幅畫散發著高貴典雅的韻味,吸引著我一直看下去,站著一看半小時亦不覺,確是名畫。

沙金學畫的年代,身處正值印象派誕生的巴黎,周遭的同行們一窩蜂地鑽進新創畫派的熱潮,他卻沒為之所動,偏好傳統的寫實派。這既是畫家對個人品味的堅持,也多少有市場的考慮。他的人像畫技巧極高,格調亦佳,卻非我所喜愛的作品。

早前到波士頓探朋友時,順道到波士頓的美術館時(其實可能是主要到美術館,順道探朋友)終於得見其中一張我所喜歡的︰

El Jaleo. 1882. Oil on canvas. Isabella Stewart Gardner Museum, Boston, MA, USA.


這是沙金年輕到西班牙學藝時所作,那年他才22歲。投入地演奏的樂師、牆上的光影與結他上的反光、西班牙舞女扭動的腰肢與造手……整幅畫最吸引我的地方,是舞女腰後那幅白布,沙金毫不猶豫地寥寥數筆就處理掉,盡顯裙襬飛揚的動感,痛快淋漓!

這幅畫在技巧上仍未臻成熟,處處可見幼嫩之處(當然是以大師的級數而言),但當中所表達的氛圍,與沙金以後的作品是一致的。


Venetian InteriorJohn Singer Sargent; 1880-82; Oil on canvas


A Street in Venice
Oil on canvas
75.1 x 52.4 cm  (29 9/16 x 20 5/8 )


相對於人像畫,我更喜愛上面這類場景,一流的現場感加上人物帶進生活化的原素,比千篇一律的人像畫精彩多了。

沙金自己在後期也厭倦了人像畫︰「畫人像畫時,為了保持對象的鮮活,畫家不得不一直跟對象講話,這是頗令人疲倦的。若非這個原因,人像畫倒也有趣。」說罷,他就大幅減少油畫人像的產量,四出旅遊,作同樣精彩的水彩風景寫生。






沙金終其一生作過900多幅油畫(主要為人像畫),這可不是個小數目,但更厲害的是,其後他專注水彩畫,共有2000幅之多!除了讚嘆大畫家的孜孜不倦,大概我們也可感受到,沙金畫他自己喜愛的水彩風景畫時那種暢快感;是畫得過癮,才會畫那麼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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